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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速读好书: 《大汗之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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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很难回到历史中，而中国的历史书中
又存在着巨大的疑点。刻意的妖魔化和神
化无处不在。因此，看一看西方的那些中
国历史亲历者是如何记载和评价中国的，
有助于我们回到过去，即便只是为了更清
晰地想象一下古代，也是很有趣的一件
事。
一个国家之所以伟大，条件之一融是既能
够吸引别人的注意力，又能够持续保有这
种吸引力 。中国就明显表现出这种能
几个世纪以来，中国的吸引力从未完全消
失过。
在13世纪马可 波罗的笔下，当时是可汗
统治着这个传说中的国度 。而在哥伦布的
心中，可汗一直是中国的统治者 。这咕是
这本书取名“大汗之国”的原因。本书对
中国的观测来自各种资料，包括外交官报
告、诗歌、舞台剧 、家书、哲学论文，甚
至小说，涵盖从1253年到1985年超过
700年的时间 。
马可\' 波罗的世界
西方世界第一本讨论中国的书是马可\' 波
罗的《齐宇记》，也叫做《马可\' 波罗游
记》。
这本书是1298年他在狱中或遭软蔡时，
向一位名叫鲁斯梯谦的人口述而成的，主
要回忆1275-1292年间，马可 波罗住
在中国并为忽必有烈汗工作的经历 。
但这本书有很多疑点。
首先，这本书有八十多种手稿，却没有原
始手稿。
马克 波罗书中记载了他的父亲 、叔板和
他帮助忽必有烈攻克襄阳城 ( 就是郭靖守的
那座) 的经历 。襄阳城破于1273年 ，波
罗在1274年前不可能到中国。
波罗似乎不认识任何中国人，从未提到茶
叶或书法，没有评论过妇女缠足，或谈到
长城。
不过他记录了以煤效做燃料，还说了北京
青楼区的规模和功能。
总之，书中的内容既帝廖又详实。
比波罗更早的鲁不鲁包
最早在文献中记录中国的人是圣方济修会
的修士威廉\' 鲁不鲁乞 。他受路易九世派
遗，到蒙古都城哈拉和林说服蒙哥可汗参
与基督教反伊斯兰教大业。
他是这样描述中国的:
契丹人口不多，他们讲话时鼻子重重地
呼吸; 众所周知，所有东方人眼睛都很
小。无论做什么，他们的手都极巧，他
们的医师善用草药，并能根据脉搏精密
诊断。但是他们不采尿样，对于尿液一
无所知。这是我杀眼所见，因为在哈拉
和林就有这种人。他们还有惯例，父亲
从事什么行业，儿子也必须继承衣钵。
监狱中看到的中国
随着1340年黑死病在欧洲蔓延，1368年
蒙古王朝灭亡以及伊斯兰势力的兴起，欧
洲与中国的交流被腰斩了 。直到16世纪初
期，和葡萄牙人才再次来到中国 。但因为一
名船长辱骂并攻击中国官员，皇帝大外，
办么、流放，甚至处死了很多西方人。
1553年，有个叫佩雷拉的军人兼商人重
获自由，他写了份在中国的报告 。语言不
通，加上他生活很悲惨，没有太多高端生
活的记录。
但对于中国的牢房，他记录得活灵活现:
打人的工具是竹条，由于中间裂开，人竹子
看起来平坦不尖锐 。挨打的人角甸着趴在
地上，刑吏拿着竹条使劲地抽打他的大
腿，即使旁观的人也会吓得浑身发拌。抽
十下会造成大量出血，二十至三十下会血
肉模糊 ，五十至六十下将需要长期疗养，
如果是一百下的话，那就无药可救了。而
这种重罚，往往施加在那些拿不出任何贿
赂以买通监督行刑官吏的人身上。
尽管佩雷拉被中国法律竹罚，但他却大力
赞扬中国的司法体系。
他这样记载
除了公开听证的过程，他们也非常敬是他
们的皇帝，而且慑于他的威严，绝不敢有
不实之言。总之，这些人有独特的司法审
判，较之罗马人或任何其他人都要杰出。
其他让佩雷拉印象深刻的事情还有 :
城市里人和动物的排泄物均有人悉心收
集; 用筷子吃东西; 使用往瘤捕鱼; 人
多; 爱传谣言; “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鸡
奸，不仅下层社会很普遍，精英阶层也不
罕见。
定居在中国的利玛塞
1582年意大利传教士利玛塞来到澳门，
学会中文后于1583年进入中国。先后住
在广东、南京，最后在北京。1610年残
于北京。
他在中国文化、语言 、社会方面的造训，
西方人无出其右。
利玛塞友现，虽然名义上皇帝是统治者，
实际事务却由文官系统掌控，加上复杂的
风俗习惯所规范，社会和谐才得以维持 。
劳工大众各安其位，年轻人的婚姻都由父
母安排，缠足习惯使得妇女安分地守在家
中，年轻人必须花大量精力学习艰涩的中
文，自然减少了放荡不霸的机会，饮酒时
相当节制 ，宿醉根本闻所未闻 。
利玛窦将“GOD ”翻译为中国文化中
的“上帝”，以便令中国人的祭祖和基督
教联系起来。为了有所区别 ，他后来又创
造了一个新词 赤主 。
利玛塞很少批评中国人，他认为科学曾是
中国文化中的一大优势，只是没有充分加
以友展。中国人“缺乏逻辑法则的概
念”。“对他们而言，伦理学只是一串入
言与推理。 ”利玛塞唯一严厉批评中国人
之处，就是在中国男人中，太多人从事鸡
奸行为。他曾在北京的街上目睹了打扮得
人花校招展的男妓 。
闵明我 (Domingo Navarret ) 承认
中国文明
西班牙传教士闵明我于1659年抵达中
国。
1666年到1669年被捕，1672年返回西
班牙。
他认为中国人有礼狐、冷静，中规中和矩 。
“汉人 、娄组人、日本人以及其他亚洲
人，绝对不是野蛮人，因为他们既有良好
的政治制度，也守秩序，完全依据理性，
过着法治的生活。
他赞美中国是:
“世界上最高贵的地方，宇宙的中心点，
在所有阳关得以照射、万物得以存活之
处，那是最荣耀的帝国。
最有趣的是，闵明我发现中国人极有复制
天分，他并因此担心，中国人会运用这种
能力打垮西方的出口贸易。
“所有欧洲货物，他们只要见过，都可以
仿制得惟妙惟肖 。他们在广东复制了好几
样东西，因为毫无瑕痉，束以从欧洲进口
的名义卖到内地去了。
最后阅明我提出了一些省思，也就是真与
假，真货与帮品的区隔。
而这些正是宗教信仰的本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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